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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ne Moon Song.

【拜访缪斯/03H】衔尾蛇

CP:工藤新一×宫野志保

Rating:G

Warning:信条AU,BUG很多,经不起推敲和考究,当个恋爱故事看就好,主要角色死亡。

Summary:接受证人保护计划的宫野志保在异国他乡遇到了来自未来的工藤新一。


在解释《信条》里的时间设定的时候尽可能通俗了,写完之后才发现根本不影响,没看过《信条》也没关系。因为不会写科幻,所以即使挪用了《信条》的科幻设定也仍然不是科幻。

祝大家5.1柯哀日快乐🤗



衔尾蛇


有时候为了前进,必须先后退。①

 

01

 

工藤新一从前总觉得人到了一定的年纪就不会再轻易因为别的人或事流泪,十岁的时候以为是十五岁,十五岁的时候又觉得是二十岁,兢兢业业熬到三十,总该有一副能承受一切的硬心肠了,却仅仅因为和宫野志保的重逢就红了眼睛。她似乎还是原来的样子,只是比工藤新一印象中更瘦了些,刀一样单薄。

“工藤?”宫野志保显然没想到会在自己公寓楼下见到他,毫不掩饰自己的诧异,甚至上下打量了他好几遍,确定自己没有认错,“你怎么会在这里?”语气虽不算平淡,但为数不多的那点波澜明显要归因于“你怎么会知道我的地址”而不是“你怎么会来找我”。

要是放在从前,工藤新一肯定会对宫野志保的这种态度大加批判,话里话外都要指责她冷心冷肺,可是现在他说不出口,因为她是对的,2006年的工藤新一不该知道她的地址。

在组织完全覆灭的前几年,宫野志保加入了证人保护计划,FBI给她提供了新的身份、新的环境、新的人生,从出生证明到社保卡一应俱全。伪造的医疗记录、教育经历和消费记录都显示她是一个土生土长的美国人,父母在她读大学时出车祸不幸去世,没有兄弟姐妹,从来没有到过日本,甚至连纽约都很少踏出。当然她还有一个拗口的英文名,不过工藤新一已经记不太清了。不管是自愿还是被迫,她都完全斩断了和过去的所有联系,理论上来讲,除非宫野志保主动联系他们,否则在日本的任何人都不可能找到她。

但是现在工藤新一正站在她面前。

他不知道该从哪一年、哪一段错综复杂的心事开始给她解释,只好捏捏发红的眼角,装作一切苦心经营的重逢仅仅只是一场命中率过高的偶遇。“真巧。”于是工藤新一这么说,他努力拉平自己的语调,不过可能并不十分成功,因为他感觉自己的喉咙都快要尝到心的味道了。

“你的意思是你只是偶然遇见我吗?”宫野志保挑挑眉笑了,手里的购物袋因为提了太久,勒得手疼,于是她干脆放了下来。

有多久没看到她这么鲜活生动的表情了?工藤新一沉默地注视了她好一会儿,才开口笑道:“要不然呢?我也没想到你家住在这里。”说罢伸手去提方才被宫野志保放在地上的两个购物袋,沉甸甸的,他草草地打量一眼,都是肉蔬蛋奶一类,心里稍稍放心了一些。

“你住几楼?”其实他知道,只不过象征性地问一句。

“我可没说过我住在这儿。”宫野志保故意逗他,抢在他前面按了电梯。FBI对她格外照顾,当初的证人保护计划申请批得很快,她来到美国后仅仅住了两晚的酒店,第三天就拿到了房产证,108平米精装修,地段也很好,对一个独居女性而言绰绰有余。

见工藤新一没回话,她接着问:“你怎么找到这儿来的?不会去贿赂FBI了吧。”

工藤新一微微抬头,盯着电梯不断跳动的数字,没看她。

 

“保密。”

 

 

02

 

“不要告诉我,你平时就吃这个。”工藤新一皱着眉,把刚拎上来的购物袋放在宫野志保家的餐桌上,然后毫不客气地从里面抽出两条又硬又实的法棍。

宫野志保靠在厨房的门框边,看着工藤新一把她买来的东西一样样塞进冰箱里。她和他之间有些暧昧,很早以前就是,但是很明显他们都清楚,保持适当的距离才会讨人喜欢。就像一直待在台风眼里,宫野志保这么总结,台风眼无风无雨,是完美的避风港,虽然他们的关系不会变好,但更不会变糟。

“试试我的手艺?不会难吃的。”工藤新一问她,一双带笑的眼睛闪耀如同粼粼湖水。但是宫野志保分明也看到了别的东西,期待和懊悔,她分不清是哪种情绪多一点,又或者它们完全一样。

她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然后自觉退回到客厅。宫野志保很确定他们之间的暧昧是因为喜欢,而不是其他乱七八糟的东西,喜欢一个人时应有的感受,像思念,像情欲,这不难判断。宫野志保加入证人保护计划的两年来,把想他和生活这两件事平衡得很好,直到他来到这里打破这种平衡。

只不过工藤新一很奇怪,他不像两年前的样子,时间好像在这两年里在他身上堆砌了十倍的沉重,他一心想掩盖,像往常一样调侃、像往常一样笑,但是完全无用,最起码在宫野志保的眼中完全无用。她怀疑过是不是谁出了意外,但又很快排除了这种可能性,因为她和赤井秀一达成过协议,如果在日本的某个她认识的人出了事,赤井秀一会第一时间通知她,他不是那种为了照顾别人的情绪而选择隐瞒的人。

 

工藤新一没说错,他烹饪出来的东西,仅看卖相就不会难吃。奶黄色的日式奶油南瓜汤,中间点缀着墨绿色的香叶和花生碎,奶油和黄油的用量很讲究,奶香味恰到好处,然后是炙烤和牛眼肉,牛眼肉是宫野志保买来做中国菜的,没想到让工藤新一“顺手牵羊”做了西餐,摆盘用了翠绿的西兰花和切开的小番茄,还有一小碟红酒酱,甚至那条刚被他吐槽过的法棍,都被烤软拿来做餐前包,散发着牛油和麦香的气味。

“开了你的红酒调酱汁,不介意吧?”工藤新一替她拉开椅子,然后在她对面坐下。

宫野志保呼出一口气,努力把心中的疑惑压下去,打算把一切都放在饭后再谈。

他们的默契是天生的,在对方面前似乎不需要考虑“自己应该说什么才会让他/她觉得愉悦”或者“该怎样接话才能显得自己对他/她的话题很感兴趣”这样的问题。完全放松的、无需任何社交技巧的一顿晚餐,这让两个人都开始心猿意马。

 

“你是坐哪一班航班过来的?”吃完饭后,宫野志保低头摆弄着手机,没去看他,好似无意地问。

工藤新一把餐具都扔进洗碗机,洗完手后坐在她身边,面不改色地扯谎:“今天早上到的,怎么了?”今天宫野志保的话不多,虽然并没有心情不好的迹象,但工藤新一还是能察觉到她有心事。会是什么呢?他确信不是因为男人。工藤新一在刚进宫野志保家的时候就观察了鞋柜,只有女鞋和大概是用以招待客人的白色一次性拖鞋,室内的陈设也没有任何有男性生活过的细节,仿佛他是唯一一个踏足这间公寓的男性。

宫野志保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抬起头来看着他,眼睛里看不出什么情绪,“我查过今天的航班了,没有一架东京飞纽约的飞机在今早着陆,还有,”她指了指挂在衣架上的工藤新一的外套,是一件切维奥特羊毛呢,已经有些洗旧了,“这个牌子也没有出过这个款。”她不敢相信他不是工藤新一,没人可以模仿他模仿得这么像,怪盗基德也不行,可是宫野志保也无法忽视那些不对劲的地方,他的谎言,他身上过分沉重的感情,他看她的眼神,好像他失去过她一万次,又一万零一次把她拥进怀里。

 

“你是谁?”

 

03

 

对工藤新一而言撒谎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因为他深谙一个谎言要用一百个谎言去圆的道理,这一点他在毛利兰身上深有体会。所以在宫野志保戳穿他的第一个谎言的时候,他在慌乱之余,竟然奇迹般地松了一口气,随即感叹,真好,让隐瞒都终止在第一个谎,我不必绞尽脑汁地去想后面的一百个谎。

“我想过告诉你,”工藤新一舔舔唇,话说得很慢,像是在斟酌,“但是这件事有些复杂。”

“我今晚没有别的安排。”宫野志保冷着脸,往沙发上一靠,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

工藤新一从口袋里掏出一块小石头,宫野志保看到那块石头的边缘已经很圆润了,想来工藤新一可能已经把玩过不短的时间。他把石头放在茶几上,手放在石头上方,手心朝下,然后做出要握住这只手的动作。于是宫野志保就看到,那块原本放在茶几上的石头,在除了重力再没有其他作用力的情况下,自己弹起来,撞进了工藤新一的手心里。

宫野志保直起身子,皱着眉问:“这是什么?”

工藤新一暂时没有回答,只是又把那块石头放回茶几,说道:“你来试试。”

她犹豫了一下,学着工藤新一刚才的样子,把手放在石头上方,手心朝下,但是那块石头没有任何反应,宫野志保疑惑地朝工藤新一看了一眼。

“你不能这样,”工藤新一出声道,“你要稍微握一下拳,对,想象石头在你手里而你要丢掉的那种感觉。”

宫野志保刚做出他说的那种握拳的动作,那块石头就像刚才一样,从茶几上笔直地弹到她的手心里。

“为什么会这样?”她抬起头问。

工藤新一把石头重新放到茶几上,说道:“你知道熵吗?”

宫野志保点点头,“了解一些。”

“世界在朝着无序的方向发展,而无序则意味着微观态数量在增加,熵随着时间的变化,只会保持不变或者不断增加,不会出现减少的情况。”工藤新一顿了顿,看向宫野志保,又接着说:“或者简单一点说,我们正常所处的环境,都是熵增的状态,所以我们能看到一杯结冰的水慢慢融化,但是在熵减的状态里,则是一杯水在慢慢变成冰。”

宫野志保再次点点头表示理解,“所以呢?”

“所以,熵增状态下时间会正向流动,冰在常温下会融化,熵减的状态下时间会逆向流动,水在常温下会慢慢结冰。如果能让物体的熵趋向减少,那它的时间就会倒着走。”工藤新一再次重复了那个动作,把手放到石头上方,稍稍握拳,石头跳弹到他的手里,“在我们看来,是这块石头自己跳到我的手里,但是从这块石头的状态来看,是我刚刚把它扔到了桌子上。”

“倒放。”宫野志保打断他的话,“这块石头上的时间,是倒放的。”

“可以这么理解。”工藤新一又沉默了几分钟,把那块石头收回到口袋里,“那么,你想一想,如果让一个人身上的熵趋向减少,会发生什么?”

宫野志保的指尖有些凉,头脑消化了工藤新一的话后一切就变得好理解了,她大概已经明白了工藤新一在说什么。

 

“你是未来的工藤新一?”

 

 

 

04

 

有时候工藤新一会觉得自己的头脑像一间闹鬼的屋子,尤其是在刚刚得知宫野志保的死讯的时候。对,她不叫宫野志保了,自从她加入证人保护计划之后。茱蒂送来的那份死亡报告上,宫野志保有一个拗口的英文名。

“犯人是两个月前才搬到宫野志保隔壁的,国际恐怖分子,在家里囤了将近400斤炸药,爆炸属于蓄意还是意外还在调查中,那栋公寓楼除了当时不在家的住户,几乎没有人生还。”茱蒂的声音有些不忍,但还是继续说了下去:“经过我们调查,并不是组织余孽试图报复,仅仅只是……巧合,她刚巧住在那栋公寓,住在犯人的隔壁。”

“尸体呢?”工藤新一好不容易找回自己的声音,艰难地问。

“尸体因为爆炸已经很难辨认,但我们已经做过DNA,可以确定是她。她家里还有另外一具男尸,美国的数据库并没有他的任何信息,你有可能知道他是谁吗?”

工藤新一僵硬地摇了摇头,他不知道,可能是她的新男朋友,也可能是她来做客的同事或朋友,甚至很可能只是一个倒霉的外卖员。

“我知道了,谢谢你们。”工藤新一客气地向FBI探员道谢,然后关上了门。

 

“今日下午5点42分,一架从纽约飞往东京的波音747在起飞47分钟后失联,日美双方以及国际救援队已经参与救援,目前仍没有任何消……”工藤新一抬手关了阿笠博士家的电视机,宫野志保死亡后的第三天,他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瘦下去。

“新一,你的想法是可行的,但是……”阿笠博士的状态并不比工藤新一好多少,“但是已经发生的事实就是发生了,哪怕你逆时间回到过去,也没办法改变,你……没法救她,宇宙有它自己的补正机制。”

“我知道。”他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三天三夜未曾合眼让他的精神状态很差,“我只是想看看她。逆时间转换器很复杂,我不可能独自完成,但这是你擅长的领域,博士,只有你能帮我。”

 

 

05

 

“所以,有一个设备,能改变你身上熵的状态,所以你才能从未来回到过去?”宫野志保颇有些犹豫地确定道,虽然解释起来有一定的科学依据,但是穿梭时空这种事怎么看都是科幻电影里才会有的。

工藤新一点点头,他把大部分事实都告诉了宫野志保,唯独隐瞒了她死亡的那部分。

“但我不懂,”宫野志保接着问,“如果你身上熵的状态改变了,你应该像那块石头一样,我是说,你的所有行动都应该是倒放的,倒着走路,倒着吃饭,但你显然没有这样。”

“从逆时间转换器逆转一次,我的时间会逆向流动,再逆转一次,就会变成正向流动。”工藤新一解释道,然后笑着说:“我以为给你解释这个会很容易呢,大科学家。”

“我又不研究物理,大侦探。”宫野志保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又问:“所以你从未来回来做什么?总不可能是专门给我做顿饭然后教育我不要吃法棍吧。”

工藤新一满不在乎地耸耸肩:“保密。”

 

那天晚上是他们第一次接吻。

像宫野志保说过的,他们一直像处在台风眼中,纵使外面狂风暴雨电闪雷鸣,台风眼中也是晴空万里,他们原本的关系是最安全的,不会争吵、不会分手、不会互相折磨,但是台风眼不会永远安全,总要走出台风眼,才能抵达真正的避风港。

宫野志保给工藤新一讲台风眼,半句话都没提有什么隐喻,但是工藤新一就是明白。他们的默契是天生的。

于是他凑过去吻她,小心翼翼地,用舌尖沿着唇线舔舐她的唇纹,在她张开双唇的缝隙间将舌头滑进去,然后心满意足地感受到对方也热情粘腻地吻了回来。

 

“我爱你。”

 

04

 

他们约好第二天要去看海。工藤新一提议的,天还没亮就催着宫野志保起床。4点半的纽约还算安静,隐约能听到隔壁的声音,隔壁在放儿歌,“谁想看看那艘漂亮的船,它将要驶向大海”。②

“隔壁放的歌竟然很应景。”宫野志保边洗漱边对工藤新一说。

“每天都这么放歌吗?不会影响你吗?”工藤新一把要带的东西统统收到背包里,他在这里原本就没有什么东西,几乎全是宫野志保的。

“还好,隔壁是两个月前搬过来的,好像是从里斯本来的,不过确实每天都起得很早。”

工藤新一没再接话,只把背包里的东西收拾好,然后伸手握住了宫野志保的手,笑着说:“走吧,我们的第一次约会。”

 

宫野志保坐在副驾上,看着公路旁茂密的红杉树,一开始还跟着音响哼歌,两个小时后就倦了,单手撑着下巴看前路模糊又曲折。

“还有多久才能到?”宫野志保问正在开车的工藤新一。

工藤新一单手撑着方向盘,在她下巴下挠了挠,逗猫似的,“多点耐心,好的事情总要让你多等一等的。”

他们的默契是天生的。有些事情宫野志保甚至不需要问就能得到答案,比如工藤新一为什么从未来回来。他风尘仆仆地、沉重地跨越了不知道几年的光阴出现在她面前,这不难猜。宫野志保如今已经很确定,未来的自己死了,或许是意外或许是蓄意报复,死因不重要,重要的是未来的工藤新一回来,给自己,也给她,补上了一段甜蜜的回忆。

接受既定的死亡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但幸好宫野志保已经习惯了,甚至又有哼歌的心情了。

 

“谁想看看那艘漂亮的船,它将要驶向大海。”

 

03

 

宫野志保是在深夜接到FBI的电话的。她和工藤新一都睡在酒店,窗户打开了一点,又凉又咸的海风钻进室内,冷冷婆娑着他们裸露的皮肤。

电话里的探员打来确认她的安全,然后把他们离开的这一天里公寓发生的事情如实陈述。宫野志保挂断电话的时候工藤新一已经被吵醒了,低声问她怎么了。房间里没有开灯,他们要靠得很近才能看清彼此的脸。

“我住的地方发生爆炸,整栋楼几乎没有人生还。”宫野志保的语调直通通的,很平,像是在和他讨论晚餐吃什么。

工藤新一没说话,于是宫野志保吸了一口气继续道:“你早知道的,对不对?我会死在爆炸里,对不对?”

又是一阵令人压抑窒息的沉默,宫野志保再开口时语气变得很轻,“为什么要救我?是你告诉我,不要逃避命运,这是我的命运。”声音裹在海风里,好像一秒就要消散。

工藤新一抵着她的额头吻她。他想,自己怎么可能不去爱她,怎么可能在吻她之后不想去救她。

 

“已经发生的事就是既定的事实,不可能改变,宇宙有它的补正机制,博士是这么说的,我当初也答应他不做任何改变。”工藤新一在黑暗里看着她的眼睛,湖水一样的,在夜里更加含情又纯粹,“但是如果是你,你能做到吗?”

“……还有什么是你没告诉我的?”

“倒放状态。”工藤新一沉默了好久,终于下定决心一样说道:“如果一个人在7点钟通过逆时间转换器,那他就从7点钟开始以逆时间的状态存在,保持逆时间状态待一个小时,他就会发现时间回到了6点钟。换句话说,如果一个人想要回到十分钟前,他必须先逆时间生活十分钟,如果想要回到三年前,必须先逆时间生活三年。”

“那他逆时间存在的这段日子……就一直像那块石头一样?”

工藤新一没看她,只是抱着她身体的手更紧了些,“没错,世界是正向的,他是逆向的,世界看他是在倒放,他看世界也一样,在他眼里,所有人都在倒着走路,倒着说话,指针在倒着转,鸟也在倒着飞。”

他低头亲了亲宫野志保的头发,把她微凉的手攥进手心里,“我和阿笠博士花了五年的时间才完成了逆时间转换器,然后我又逆时间生活了五年,对我来说,我花了十年的时间才来到你身边,你要更爱我,比以前还要爱我。”语气明明是在开玩笑,说到最后却带了些尽力克制的哽咽。

宫野志保回身圈住工藤新一的脖颈,吻他的下唇,呼吸又轻又柔地消散在唇边,她突然叹道:“你不该回来的,你还有很长的未来。”

“怎样算未来?”工藤新一打断她的话,反问道:“我来自未来,现在却待在有你的过去,应该这么理解吗?”说着他又不轻不重地咬了咬宫野志保的耳朵。

 

“可是对我来说,那痛苦的十年才是过去,和你待在一起的这两天才是未来。”

 

 

02

 

“你的意思是东京现在还有一个你对吗?”宫野志保和工藤新一待在候机室,膝盖上的书二十分钟也没有看完一页。

“对,一个对所有事情一无所知的我,我现在做的事情都是他未来要去做的,只是我们应该不能去见他,毕竟……呃……过去我没有见到未来的自己。”工藤新一皱着眉,隐约觉得自己忽视了什么事情,就在记忆深处,但却总也抓不到。

“但我们现在的情况是个悖论,”宫野志保没注意到他的异样,接着说:“你是因为我死了才从未来回来,但现在我没死,也就是说在东京的那个你未来不会回到过去,这根本无法形成闭环。”说着宫野志保索性把摊在膝盖上的书收起来,“很明显,祖父悖论。”③

“所以我们现在先回东京找博士,看看有什么办法。”工藤新一又敲了敲脑袋,实在没有想起自己忽视了什么事,索性抛在脑后,伸手碰了碰宫野志保的耳朵,笑着说:“博士很想你。”

 

“但我比他更想你。”

 

 

01

 

“今日下午5点42分,一架从纽约飞往东京的波音747在起飞47分钟后失联,日美双方以及国际救援队已经参与救援,目前仍没有任何消息……”接到茱蒂的电话时工藤新一刚到家不久,正一边做饭一边听电视里的新闻播报,手机铃声像催命般地响,让他莫名其妙多了几分慌张。

“喂。”他接起电话时明显听到电话另一头的人长吁了一口气。

“所以你们并没有上飞机对吗?”电话那头传来茱蒂欣喜的声音。

工藤新一伸手把遥控器拿到手里,调低了电视机的音量,问道:“什么飞机?”

另一头茱蒂似乎在哗哗哗地翻什么文件,“一小时前失联的飞机,目前我们还在搜救中,但是希望不高,只是我们在登机人员中看到了你和Brittany——哦,就是宫野志保的新身份——我们看到了你和Brittany的名字,所以我打电话确认一下,刚才打她的电话没有人接听,吓死我了,不过你们没有登机真的太好了。”

“等一下……”工藤新一闻言怔住了,“你是什么意思?有我和灰原的名字?”

茱蒂并没有察觉到异样,接着说:“本来以为是重名,但是查过航空公司的信息之后确实是你们两个人,但是你们现在既然没上飞机,那可能是航空公司搞错了。”

“可她并没有联络我,自从她去美国之后,我们就再也没有见过了。”工藤新一只觉得呼吸越来越困难,握着手机的手变得冰凉,连声音都在发抖,“拜托你,去她家看一眼。”他现在完全不关心那个伪装成自己登上飞机的男人到底是谁,他现在只想知道一件事。

 

“拜托你,快一点,再确认一下,她有没有上飞机。”

 

 

 

FIN

 

①出自克里斯汀·汉娜《伟大的孤独》。

②葡萄牙天主教儿歌。

③祖父悖论指你回到过去在父亲出生前杀死了祖父,这样你的父亲就不会出生,相应的你也不会出生,如果你没有出生,就没有人会把你的祖父杀死,如果没有人把你的祖父杀死,那你还是会出生并且回到过去把祖父杀死。

④所有关于逆时间的理论均来自《信条》,因为很难满足工藤新一需要逆时间生活五年的设定,所以并未提及《信条》中逆向存在的人无法呼吸正向世界的空气、无法吃正向世界的食物这一设定,《信条》中并未提及逆向存在的人的年龄如何发展,但考虑到逆向存在的人在逆着时间,所以姑且认为会越来越年轻。PS 诺兰的理论本身并不科学,加上我的改动更加不科学,勿考究。




鉴于我讲故事烂得一批,所以事后找补一下。
不懂诺兰的逆时间设定完全不影响,可以只当做一个时间闭环、无限循环的故事来看。这个循环可能已经重复了无数次,远在东京的新一得知志保死亡(和另外一个男人一起)→新一回到过去→从未来回去的新一和志保死在了一起→远在东京的新一得知志保死亡(和另外一个男人一起)。所以和志保丧生在爆炸中的那具男尸,其实就是上一次循环的新一,而这一次循环的新一,和志保死在了坠机这件事情中,下一次循环的新一最后收到志保和一个伪装成自己的男人坠机死亡的消息,所以他会再次回到过去阻止志保死于坠机。每一次新一回到过去,总要想方法避免志保死亡,但是宇宙有自己的补正机制,避免这一次死亡,就会在下一次死亡,可能是爆炸,可能是坠机,也可能是车祸、枪杀、火灾,循环会一直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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